瓜子小說網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330章 你先別硬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惦噗呲—”

利刃穿透皮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明顯,眾人皆睜大了眼眸,譽王也是同樣,只是他比別人的情緒還要更重些,眼中仿佛要冒出冰碴子一般。

江稚魚把玩著手里的刀,動刀的侍衛睜著眼睛倒在地上,脖間還在不斷朝外滲著鮮血。

“早同你說了,”江稚魚幽幽感慨:“動手的話,死的只會是你,怎么就不聽呢?”

她說著,手中的刀直直朝譽王而去,削去了他鬢邊的發絲。

離死亡如此之近的恐懼讓譽王忍不住軟了下腿,強撐著道:“你可想好了,如今這般情形,你若是對我動手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,江稚魚便打斷他:“我只是看戲的,沒心思上臺唱戲,你繼續。”

【皇帝都安排好一切了,我插手干什么,閑得慌?】

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少一事不如沒有事。】

【聽懂掌聲!】

皇帝:“……”

眾臣:“……”

雖然知道這種情況下,她選明哲保身是正常的,但一想起皇帝先前那么器重她,她卻說出了這種話,眾人心中皆有幾分不恥。

江稚魚懶得管他們心里怎么想,說完話,便退在了一旁。

看她當真打算袖手旁觀,譽王心中的驚懼這才散去。

“皇兄,看來你識人也不怎么樣。”

皇帝看他一眼,并未接話。

皇帝不理自己,譽王眼中反而興奮了幾分。

【來了來了,經典的反派死于話多橋段來了。】

【不過也能理解,畢竟我玩斗地主的時候,也很喜歡“明牌”。】

又在說聽不懂的話了。

皇帝輕笑一聲,面前的譽王已經開始喋喋不休起來,從幼時父皇多給了他一顆糖的不滿,到后悔當初自己臨陣倒戈,再到哭訴一番西北之地的貧寒。

聽得眾臣皆起了不耐之心,江稚魚也連大了幾個哈欠外,譽王這才講到了重點:“你是不是很想知道,我是如何將這些藥,下在這些酒中的?”

皇帝心中咯噔一聲,面上卻不為所動,譽王輕嗤一聲:“當然是……”

他的視線望向太后,太后搖了搖頭,譽王雙眼微瞇,依然繼續道:“自然是你一心認作親娘的,凡事都聽她的太后,親自給你下的毒。”

皇帝早便知曉,面上卻還是一臉震驚的模樣,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太后。

【一身反骨,不讓我說,我偏要說。】

其余大臣和皇帝的表情差不多,太后撥動佛珠的手也撥不下去了,不再掩飾,眼神陰鷙地看過來。

“若說這毒,朕還得感謝南蠱王子和公主,若不是他們,朕一時片刻還真找不到這么多毒藥。”

江稚魚心里暗暗鼓掌。

【漂亮,正中下懷!】

【再多說點哪還用查啊,直接一鍋端了。】

此前一直不說話,是還想在看看局勢,可現在譽王點了名,那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。

圖朵拉揪揪爾朱化及的衣袖,爾朱化及無奈開口:“殿下,藥效持續不了多久了,不如先辦正事。”

譽王正在和韓信點兵似的一個個點著呢,也不乏有中藥的大臣,聽爾朱化及出聲,他收斂了面上笑意。

“王子說的有理,該辦正事了。”

他舉起手中的刀,獰笑著看著皇帝:“沒辦法,誰讓你識人不清,信錯了人呢,這皇位本就是你從我手中拿走的,如今,該還回來了……”

【禮貌嗎你,內涵一次就好了,沒完沒了了還?】

【硬了,拳頭硬了。】

皇帝:“……”

等等,你先別硬。

唯恐江稚魚直接沖上來給譽王一拳,皇帝怒喝道:“還在等什么!”

一時間,攻守之勢異也,本來壓制著錦衣衛的高手們,皆被錦衣衛反壓在身下,譽王也被千戶一腳踹翻,刀也掉落在地。

太后見狀心下一驚,爾朱化及更是和圖朵拉從坐上驚起,兩人對視了一眼,便知眼下若是不走,便再也走不了了,當下便騰空而起,蠱蟲也被散落在空中。

底下朝臣中了藥,無力躲避,江康安和賀言庭騰空而起,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袋子,用內力一一震暈蠱蟲,江聞璟和蕭明燁扶著大臣們躲到安全地帶,蕭翎羽也起身站在太后身側,拿過侍衛們的刀,手持雙刀,架在太后和宋時微的肩上。

到了現在這個情況,譽王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他被壓在地上,雙目赤紅,目眥欲裂:“你早就知道!這一切,早便在你算計之中!”

聽著譽王的指控,被扶著的大臣們皆是松了一口氣,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后怕。

還好自己沉得住氣,沒有貿然開口。

皇帝充耳不聞,目光緊盯著交戰的幾人,若單論武力,爾朱化及和圖朵拉自然是勝不過賀言庭和江康安的,但勝在他們配合默契,一人收手一人便接上,還有這些蠱蟲們擾亂。

蠱蟲掉落的方向不定,江康安和賀言庭不止要和爾朱化及、圖朵拉交手,還要捉蠱蟲,實在是分身乏術。

錦衣衛閃躲著那些掉落下來的蠱蟲,對手下之人的壓制便松了些。

被錦衣衛壓著的譽王的手下見此情形,便抓緊時機反打了起來,一時間,殿中混亂一片。

江聞璟和蕭明燁要護著大臣和皇帝,也沒法插手,皇帝正要說話時,江稚魚手腕一翻,手中的小刀脫手而出,如一道流光一般,刺進了爾朱化及的大腿。

他輕哼一聲,正要和圖朵拉聯手,卻見圖朵拉面色扭曲著,眼眸瞪大,滿是不可置信,直直從空中墜落在地。

爾朱化及:“!!!”

眾人:“!!!”

他收了力,落在圖朵拉旁邊,看她全身都不能動的樣子慌了神,眼眶通紅的看著江稚魚:“你做了什么?!”

江稚魚攤開手:“我可什么都沒做,要問,不如去問你們的巫醫。”

“巫醫?!”爾朱化及憤恨地看著她:“巫醫怎么會做對南蠱人不利之事,分明是你暗中下毒手!”

“我早說過,她之前被馬踏傷,需要休息,”江稚魚舔舔唇畔:“巫醫雖用蠱蟲緩和了她的經脈,但無異于拔苗助長,只怕是,要癱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