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在薄家做鋼琴老師?”
“那一定水平了得吧?”
周圍人都響起驚訝聲。
要知道,能進薄家,那必須是實力過關的。
沈寒也驚訝地看向白卿卿,“白小姐,你也會彈琴?”
白卿卿瞇著眼,看向挑釁的白詩妍。
謙虛地笑了一聲:“會一點。”
她不想喧賓奪主,今天說是宴會,其實就是沈家和顧家名正言順地相看。
正想找個理由拒絕時,就聽顧寧道:
“卿卿,我也好久沒有聽你彈琴了,你去給我彈一首。”
沈寒見狀,也無比期待:“阿寧很少夸人,沈某也想見識一下白小姐的鋼琴。”
白卿卿見無法拒絕,只好點頭答應。
可還沒等她走到那邊時,門口就響起了一道動靜。
白佑陽被幾個小孩子跟在屁股后面叫傻子,裴樂氣得臉通紅,將白佑陽護在身后。
白卿卿臉色瞬間一沉。
白佑霖和白佑禮臉色也不好看,涼涼地盯著那群不懂事的小孩兒。
白卿卿走過去,護著白佑陽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白佑陽眼睛通紅,低著頭不說話。
裴樂道:“我跟佑陽在外面玩,這群不知道哪里來的熊孩子突然撿起泥巴扔佑陽,還叫他傻子。”
那幾個孩子聽了,叫得更歡快了:
“就是傻子!長這么高連乘法都不會做,傻子!傻子!”
他們不僅叫白佑陽傻子,還跑去拉著自己的家長,大聲笑話著白佑陽。
安靜一瞬的宴會廳瞬間熱鬧起來。
白佑陽和白卿卿被人指指點點。
“原來是個傻子,估計這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可不是,我剛剛居然真的信了她會彈鋼琴,說不定就是家族遺傳。”
“唉,這種倒霉女可別賴上我兒子了,我嫌晦氣。”
“長得漂亮有什么用,說不定精神有問題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若不是因為剛剛白卿卿站在顧家人身邊,又與沈家人交談相歡,恐怕更難聽的話他們也能說出口。
白佑陽被白卿卿始終護在身后。
他們兩人就像兩艘孤立無援的小船一樣,被人誹謗、中傷。
如果不是親眼看見,白佑禮不敢相信,他們兩人是一直這樣生活過來的。
白佑禮的心被揪得生疼。
就在眾人對著白卿卿議論紛紛的時候。
角落里響起‘砰’地一聲。
薄司珩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,聲音清脆。
薄司珩冷眸微抬:“白老師是我親自聘請到薄家的鋼琴老師,誰說她有問題的?你到我面前來說。”
薄司珩一開口,周圍的人都噤了聲。
白詩妍指甲都要掐斷了。
她臉上勾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來,解釋道:“薄先生,您有所不知,白佑陽已經15歲了,可他只有8歲的智商,若是發狂傷害了其他小朋友可怎么辦?”
看似在為白佑陽著想,實則卻將白佑陽推進了萬劫不復之地。
丁紅故作嚴肅地瞪了她一眼,“詩妍,別亂說話,佑陽雖然不正常,但肯定是吃了藥才出來的,怎么會無緣無故發病?”
這句話豈不就是坐實了白佑陽真的腦子有病?
果然,話音一落,周圍就響起了質疑聲:
“天啊!還會發狂?是羊癲瘋還是狂犬病?”
“這白卿卿是故意的吧?怎么能把這么危險的人帶出來?”
“快帶走吧,看著人模人樣的,沒想到居然是個精神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