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老師,醫生怎么說?”
教導主任姓程,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,中等身材,為人有些嚴厲。
“程主任你來了!
哦,醫生說呂同學身體沒有問題,就是有點腦震蕩。”
“那她家里的人呢?不是說是本地的嗎?怎么還沒到?”
這事確實是有些稀奇了。
作為本來應該最擔心病人的家屬,竟然到現在都遲遲沒有到醫院。
總不會是也出了什么問題吧!
這個時候,程主任也看見站在一旁的顧北北幾人。
于是皺了皺眉問道:“這幾個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?”
陶鈺瑩點了點頭:“是呂同學的室友,也是她們最先送人去了醫務室。
后來又幫忙將人帶到了醫院。”
“不錯!”
程主任雖然為人有些嚴肅,對于犯錯的同學,可稱得上是鐵面無私。
但私下里大家都說,他是一位很負責任的老師。
“程主任!”顧北北幾人對程主任打了個招呼。
只見他走到眾人的面前輕聲道:“你們都是團結的好學生,做的也很正確。
發生事情后,沒有私自做決定,而是第一時間去找了老師。
很棒!”
顧北北“靦腆”的笑了笑:“程主任你過獎了,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。
呂同學是我們的室友,那我們看到總不能不管吧!”
低著頭的鐘媛偷偷翻了個白眼。
不過經過此事后,鐘媛也放下了腦中想要告狀的念頭。
畢竟人家程主任都這么說了,你難道還非要告訴人家。
不是,我們才沒有那么好心,人本來就是我們打的,是怕她死了才送過來的。
你信不信程主任當場就會跟她們翻臉。
到時候自己上趕著說沒摻和進去,誰信啊!
再說了,看顧北北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鐘媛就知道她一定有后手。
見到自己這個知情人過來,她難道真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告狀?
鐘媛可不信顧北北沒有應對的辦法。
說不一定現在就在那里挖坑等著自己呢!
她還是閉嘴的好。
如果等之后東窗事發,自己就咬死說,是她害怕被顧北北幾人報復,所以沒有講實話。
總不見得呂家跟學校偏找自己的麻煩,放過顧北北這個罪魁禍首吧!
更何況……
鐘媛真是受夠了前段時間,那種成日被呂映容指著鼻子罵的日子了。
要不是見她還對自己有用,鐘媛真想跟她明說。
你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!
就于信那種假兮兮的男人,只有你才把他當成一個寶。
人家隨便哄騙你幾句,你都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他。
說句不好聽的。
鐘媛一早就發現了,別看這于信表面上總裝作一副世家公子的高貴模樣,事實上眼中全是算計。
整天裝的天老大,他老二的。
跟呂映容保證的全都是空頭支票,只有她跟傻子一樣的以為,于信愛慘了她。
還認為自己背著她勾引于信。
我呸!
鐘媛是越想越氣,這都什么玩意……
因此這次看到呂映容吃癟。
她面上顯得很是著急,實則心里恨不得她直接摔成一個傻子。
正好連錢都不用還了!
鐘媛也想清楚了。
她這次就是來刷一個存在感,顯擺顯擺一下她跟呂映容的姐妹情義。
至于等人醒了之后,要跟顧北北幾人怎么拉扯,那就跟自己沒關系了。
因此在面對程主任跟陶鈺瑩的時候,鐘媛識趣的選擇了閉嘴。
這倒是讓顧北北有些不適應了。
本來她都已經想好了對策,等鐘媛告狀后她就開始解釋。
誰知道這人竟然當起了啞巴!
不過……
這也算是給她剩了些麻煩!
至于等呂映容醒來之后,會怎么跟別人說。
顧北北其實一點也不慌。
自己這邊說到底,也只是自衛罷了。
要不是呂映容先對虞千宣動手,后面也不會出現那樣的失誤。
不過自己要是真這么說,那呂映容一定不服氣。
肯定會說,分明是虞千宣最先諷刺她的。
不然她也不會動手。
那也行,無非就是繼續往上找原因唄!
這就不得不提呂映容大半夜哭哭唧唧的事情了,這件事宿管阿姨也知道。
顧北北完全可以說,她們是被呂映容打擾到了。
于是虞千宣忍不住多說了幾句。
而那幾句話就算是程主任等人聽到,也未必會覺的過分。
從頭到尾都只有呂映容一個人太敏感罷了。
因此怎么說,都是顧北北幾人占理。
想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問呂映容,她為什么哭。
顧北北頓時就想到了之前自己猜想的答案。
她怕不是為情所困吧!
只是呂映容要是真的這么解釋,不管是學校還是呂家的人,估計都不想聽到這個答案!
雖然現在大家都提倡戀愛自由。
可呂映容現在的身份是學校的學生。
一個學生不想著怎么學習知識,整日里沉溺于兒女私情,實在是本末倒置。
呂家若是聽見自家的女兒,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,估計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。
因此顧北北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。
她有信心,只要呂映容不想被棒打鴛鴦,就一定會同意自己為她找的借口的!
隨后,檢查完畢的呂映容被醫生直接送到了病房里。
“呂同學,你好好在醫院養著,學校的課業你不用操心,你現在身體才是最重要的!”
病床邊,程主任跟陶老師都站在一旁,溫聲對著呂映容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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