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州城。
越王府外。
穆凌霜腳下猛踏,泥雪飛濺,向葉山爆射而去。
周圍穆府驍騎將葉山周圍逃跑路線封鎖住。
黃成在一旁看著干著急,他是謀臣,并不會武,他亦是沒有想到,葉洵竟會讓女武神當街下手。
“穆凌霜,你莫要仗著穆府郡主的身份,便在本皇子面前撒野!”葉山望著向他沖來的穆凌霜,眼眸猩紅,目眥欲裂,怒火中燒。
他堂堂大夏八皇子,何時受過如此屈辱?
然,穆凌霜哪里會聽他的狠話。
這次本來就是葉山想要置葉洵于萬劫不復。
她本就對葉山沒有絲毫好印象。
方才葉洵又說,葉山要動手打他,這氣穆凌霜哪里忍得了?
轉瞬間。
穆凌霜再次攻到葉山身前,沒有過多言語,她腳下急停,右腳猛甩,一記凌空腳對著葉山的門面就甩了過去。
周圍眾人看的皆是心下一驚。
惹誰都不要惹女人,尤其是會武的女人,招招都是殺敵之術。
“穆凌霜!”
葉山雙眸血紅,雙臂猛然交叉而上,向上迎著穆凌霜凌空一腳擋了上去。
穆凌霜騰空而起,甩出的右腿攜著風聲,裹著飛雪,自上而下猛的向葉山腦袋狠狠砸下,絲毫沒將葉山的皇子身份放在眼中。
砰!
腿臂相交。
葉山被強大的力道壓的徑直向地上跪了下去,雙臂傳來的劇痛,席卷全身,像是被砸斷了一般,失去知覺。
穆凌霜雖是女兒身,但卻是大夏戰力天花板。
葉山這點功夫在穆凌霜面前,根本就不夠看。
“該死,這廝好大的力氣!”
葉山抬頭望著穆凌霜,殺氣騰騰,劍眉橫豎,他雙手依舊死死的擋住穆凌霜那壓下的右腿。
黃成面帶焦急,急忙道:“郡主,他可是八皇子,你不能如此對他。”
話音剛落。
穆凌霜將右腳抽了回來。
葉山只覺壓在自己雙臂上的一座巨山突然消失。
他還沒來得及高興,只見一只裹著泥沙的布靴已向他胸膛而來。
砰!
葉山慘叫一聲,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,從滿是泥濘的雪地上滾了三滾,而后跌落到墻邊。
隨后,幾名驍騎上前,將葉山和黃成綁了起來。
緊接著。
穆凌霜回到葉洵身旁,冷漠的眼眸變為了溫情,“夫君,你沒受傷吧?”
葉洵微微搖頭,笑道:“辛苦娘子了,本王沒事兒,這廝就是欠打。”
葉洵就是這個脾氣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你三番五次罵我,我特么的不捶你一頓?
若是以前,他可能還要考慮考慮影響。
現如今他可不怕了,葉山三番五次刺殺他,怎么也得將他搞死。
隨后。
葉洵眾人回了驛站,葉山被穆凌霜錘了幾頓也老實了,所有的恨只能憋在心里,秋后算賬。
畢竟,穆凌霜是真不慣著,揪著他就是一頓錘。
葉山實在是不明白。
葉洵是給穆凌霜下了什么藥嗎?
怎么就這么聽這個廢太子的話?
還有,葉洵實在太不要臉了些,真是給葉家男兒丟臉,有種就一對一單挑,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?
還特么的說本皇子罵你?還要打你?
葉山對葉洵是又氣又怒又恨。
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就這種打不過叫婆娘上的人,怎么有臉有資格當太子的呢?
不過,現如今葉山就算再硬氣,那也硬氣不起來了。
葉洵是真損呀。
葉山只要表達一下不滿,葉洵就讓穆凌霜錘他一頓,這給他錘的,腰都快斷了。
所以,即便脾氣再火爆再暴躁的八皇子,在葉洵面前也啞火了。
葉洵對付這種人最有經驗,表面上挺強硬,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,尤其是葉山這種養尊處優的。
你只要讓他真挨到肉上,立刻服服帖帖。
......
涼州城。
驛館。
葉山和黃成兩人被分別關在了兩間屋子中,由驍騎看管。
葉洵,蘇瑾和穆凌霜三人坐在房間中,商量著接下來的事。
不過接下來的事,還要指望魏風不要露出馬腳才好。
葉洵手中捧著熱茶,望向蘇瑾,沉聲道:“你說,能不能將葉山在涼州就地解決了?”
葉洵說的風輕云淡,根本沒將葉山的命放在心上。
聽聞此話。
蘇瑾和穆凌霜心中咯噔一下。
看著葉洵平日里玩世不恭,吊兒郎當,嘻嘻哈哈,但認真起來,是真的有手腕。
只要是敵人,就從來不會在葉洵眼眸中看到一絲憐憫。
但葉洵知道,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中,對敵人的憐憫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若是沒有這等鐵血手腕,根本無法面對今后的危機四伏。
左手慈悲心,右手金剛杵。
沒有霹靂手段,有什么資格擁有菩薩心腸?
對付葉山這種人,上去就是一金剛杵,沒有什么可說的。
蘇瑾和穆凌霜心中也明白,葉洵今后太子之位若想做的安穩,葉山必須死。
穆凌霜沒有言語,沖鋒陷陣,上陣殺敵,排兵布陣她還可以。
這種陰謀詭計,她還真是不太在行。
頓了頓。
蘇瑾眉梢緊蹙,沉吟道:“殿下,就目前的形勢而言,八皇子不能死在涼州。”
“現如今,即便我們可以騙過越王,讓他寫一封加蓋印信的手書狀告八皇子的罪行。”
“咱們先不說,這等罪狀是否夠八皇子砍頭的,若八皇子死在涼州,勢必將中書令左章臺等一眾山東派推向四皇子。”
“若是如此,無疑會給殿下年前奪嫡徒增困擾,因為八皇子就算活著回京,也已失去奪嫡的資格。”
“所以,卑職建議,將八皇子押送回城,關入天牢,迫使左章臺等山東一派停手。”
“等奪嫡結束,殿下接任太子之位后,將八皇子流放。”
流放?
葉洵眉頭深鎖,心中沉思。
穆凌霜亦是分析著其中利弊。
不過,按目前來看,蘇瑾說的有道理。
葉山可殺,但不能意氣用事。
他這么多年為人暴戾,想來結下的仇敵也不少,若是死在流放的路上,也怨不得他人。
死是必然的,只是怎么死,什么時候死,在哪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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