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宋寶銀來家里鬧,差點把我打死。大山路過此處,幫我趕走了宋寶銀。
我特別感謝大山,覺得家里有大山這樣的男人才踏實。
我想和大山在一起,最大的障礙就是他婆娘肚子里的孩子。
婆娘好對付,我有信心能抓住大山的心。
可孩子不一樣,一旦有孩子,男人心里就始終惦記。
我就想著,絕對不能讓孩子出生。
我也不敢親自對人動手,就想到給馬下藥。
馬中毒癲狂,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。
你們相信我,我只是不想讓孩子生出來,并沒想著要大山婆娘的性命啊!
而且,而且,這不已經被你們發現了嗎?
一切都沒發生,我還吃下了毒藥!你們能不能放我這一回。”
姜萍現在是怕了他們。
怕他們發瘋拉著她跑步,或者把她不能劇烈運動的事泄露出去。
要是被那些姘頭的婆娘知道,還不想方設法弄死她啊。
姜萍說的情真意切,委委屈屈,可可憐憐。
沈桃嗤笑:“這件事沒有發生,并不是你受良心譴責而中斷行動,而是被我們發現了。你不是不想做,你是沒做成。門外的衙差朋友,都聽到了吧。”
姜萍慌了。
衙差?
哪里來的衙差?
沈桃話音一落,門外沖進四五個衙差,他們上手就要拉姜萍。
“姜萍,你的親口招認我們聽的清清楚楚,摻了毒藥的水也在馬車上。人證、物證俱全,帶走!”
姜萍生怕劇烈運動會引得毒發,被人老老實實的提溜著往前走,嗓子里發出殺豬般的叫聲。
“你說話不算數,我都已經中毒了,你還報官!”
沈桃:“我說話不算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哼。不服你咬我。”
衙差心想:呵,這女人嘴巴真賤啊。
姜萍腳在地上拖,“她給我喂了毒,你們要是抓我,也要抓她!”
衙差一揮手,姜萍立刻被拉出門。
領頭衙差倨傲打量沈桃,“你們真給她灌了毒藥?”
沈桃擺手,“你們就在門外,給我一百個膽子敢當你們面犯法啊?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
沈桃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,塞到領頭衙差手里,“差爺,我們剛才給她灌的是水,您知道就好,可千萬別告訴她。
她仗著有幾個姘頭四處招搖,她以為自己中了毒,也能收斂一點。”
衙差把銀子塞進懷里,笑道:“好說好說。”
姜萍過了堂,幾板子就招認了。
她犯的事得打上三十板子,還要在獄里蹲三個月。
官府收拾姜萍,是讓她受皮肉苦。真正讓她晝夜難安的是她以為自己中毒了,未來的生活都將小心謹慎,走路走快了都害怕毒發。
從那日起,大山等人就再也沒見過姜萍。
她在碼頭的攤位轉租給了別人,聽說打過三十板子后,她留下后遺癥了,走路一條腿瘸。
她也不敢隨便勾搭人行這樣那樣的事,畢竟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劇烈運動,不敢賭。
沒了男人撐腰,周圍的女鄰居都不待見她,她也就搬了家。
不過這都是后話。
**
沈桃在孟蒲縣耽擱三日才回屏縣,馬車正好路過縣衙門口。
縣衙門口衙差進進出出,往馬車上裝東西,徐以德正在指揮,他眼尖看到了沈桃。
他一只手攆著胡須,另一手跟沈桃打招呼,“沈姑娘!”
沈桃被點名,下馬與徐以德寒暄。
“徐大人,這是忙什么?”
徐以德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,“褚州王大人給我傳信,讓我早些過去。新上任的縣令大人還要三天到任。
等他一到,我就交接手頭公務,盡早趕到褚州去。
我從同僚那里打探過,新縣令三十有余,正當壯年,是個想干實事的,你們應該會相處的好。”
沈桃:“徐大人,您一直以來看在馮茗的面子上都挺照看我的。明晚吧,我在慶豐樓擺上幾桌,請您和夫人一起過來用餐,算做送行。”
徐以德皺眉擺手,“咱們關系不一般,少整那些虛的。
明晚我家里人也要給我踐行,也是在慶豐樓。
你一起過來,咱們熱鬧熱鬧就行。”
沈桃心想,家人送行那就是家宴,她一個外姓人摻和什么。
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徐以德打斷,“就這么說好了,行了,你快去忙吧。”
徐以德想把沈桃介紹給馮茗,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
只馮茗一直沒什么表示,他的妹妹和妹夫也黑不提白不提,看的徐以德著急。
該說不說,他的妹妹整天就在家吃豬蹄,啥事也不管。
妹夫以前沉迷看話本子,最近這半年也不知道受啥刺激了,非要寫話本子。
哎……還送了一本給他,名字叫義莊女尸與書生。
怎么說嘞……就這個創意能打滿分。
只是這文筆啥也不是。
他還沾沾自喜,找人抄話本子去賣,結果沒一家書坊愿意接手。
氣的他干脆動用自己家的書坊。
他寫了四本書,半年四本也算是高產,嗯,賠了一千多兩吧。
寫書不賺錢就算了,還賠錢,這八成是大月皇朝獨一份。
就這么不靠譜的一家子,馮家財產危矣。
他們老馮家要是能攏上沈桃當兒媳婦,這家也就有了頂梁柱。
徐以德算盤打的啪啪響,他是一點也沒考慮馮茗的感受啊。
馮茗他找沈桃,他敢嗎?敢嗎?敢嗎?
曾經對沈桃了解不深入,沈桃作為第一個看光他的女子,馮茗心里還是有兩個粉紅泡泡的。
越了解沈桃,馮茗越害怕。
給她當小弟還可以,給她當夫君,他主要不是不喜歡,就是怕自己不扛打。
**
沈桃辭別徐以德回到黑風寨,就開始盤算利潤分成的事。
林薔是黑風山最大的股東,她出資三成,利潤占比也當是三成。
屏縣本地商戶集體出資三成,利潤占比也當是三成。
剩余四成,就是黑風山全體成員的,其中就包括馮茗。
馮茗到底不一樣,黑風寨每遇到重要節點能再上一個臺階,不是馮茗貢獻了財、物,就是徐以德給了寬厚的政策和扶持。
馮茗理應多占些。
謝言之前向沈桃匯報,黑風寨上半年凈利潤三萬兩。
黑風寨占四成,就有一萬兩千兩。
從一萬兩千兩里撥出四千兩給馮茗,剩下的八千兩平攤到黑風寨五十五個人身上,每人可賺得一百四十五兩左右。
沈桃不打算直接發銀子給他們,而是拿了銀子投資蓋市場。
手里銀錢太多,對奮斗中的他們來說不是好事,容易懈怠。
既然他們上了黑風山,跟著沈桃踏踏實實干活,沈桃就不會虧待每一個人。
他們若是要退出,亦或是歲數大干不動了,沈桃自然把這么多年來他賺的錢,一股腦全給他。
妥妥的富豪,可以安渡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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