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陸西辭夾了牛肉吃,陳奶奶就說“那行,那你自己煮啊,愛吃什么就煮什么,別因為有我這個老太婆在,你就拘束。”
在陳奶奶看來,這屋子里坐了三個人,就她自己是外人。
畢竟陸西辭跟余貝貝是夫妻,雖然這兩人在鬧離婚。
但年輕夫妻嘛,哪有不吵不鬧的呢!
年輕時候都氣性大,等過幾年就好了。
過幾年年齡大些,也就不怎么意氣用事了。
而在陸西辭看來,他才是那個外人,所以他聽見陳奶奶的話就說,“不拘束,不拘束,突然的回來,您跟貝貝不嫌我打擾就好。”
他說這話,余貝貝就知道他知道陳奶奶目前是住在這的。
想著,余貝貝就沒好氣的掃了陸西辭一眼。
陸西辭才不管她好氣不好氣,只是見她看過來,立馬就說“你吃辣的嗎?”
“我幫你煮羊肉卷吧?”
余貝貝沒回答,陳奶奶就笑著替她回答“貝貝這孩子可以吃一點辣。”
陸西辭聽了陳奶奶這話,就把夾起來的羊肉卷放進辣鍋了。
她放菜,余貝貝自己也放菜,魚丸,海鮮菇,土豆片……
也放了香菜,只不過香菜是放在不辣的那一邊的。
陳奶奶以為她是照顧自己,就說“你別總照顧我,你自己也吃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煮。”
余貝貝又放了一些香菜進去,笑著說“奶奶,我們一起吃。”
然后她俏皮告訴陳奶奶,“這全吃辣的,我也受不了。”
陳奶奶看余貝貝就跟看自己孫女一樣,她聽了這話忍不住笑起來“你還是個鬼精靈。”
余貝貝俏皮的一面,陸西辭還真的沒見過。
所以難得看一眼,直接給他看傻了。
羊肉卷還是余貝貝自己撈走的,因為再不撈,就老了。
余貝貝把羊肉卷撈走,不忘跟他說“陸團長吃的話,再煮吧,不然太老了,也不好吃。”
陸西辭生怕自己剛剛的癡漢模樣被人發現,趕緊低下頭小聲說“就是煮給你的,”然后埋頭吃起來。
余貝貝知道陸西辭能吃。
所以買回來的菜,她全弄出來了。
該洗的陳奶奶洗了,該切的她全切了。
可就是這種情況,最后也涮完了。
陸西辭一旦吃起來,那叫一個風卷殘云。
陳奶奶吃的最少,她年紀大了,胃口遠不如年輕人好。
陳奶奶胃口不好,所以看著能吃的陸西辭那更喜歡。
在陳奶奶他們這輩人心里,能吃才能干。
那你要是都不吃飯,你哪來的力氣干活啊?
尤其是在農村,家里就靠那么幾畝地生存呢,一個男人,沒把子力氣活,那可怎么好?
吃不飽是一回事,你自己本身不能吃又是一回事。
陳奶奶對陸西辭的印象更是好了一分。
更何況吃過飯,陸西辭還很快速的上手收拾碗筷,既不讓她幫忙,也不讓余貝貝忙活。
不讓她幫忙,陳奶奶能理解。
她在陸西辭那里或許是長輩。
但不讓余貝貝干,他自己把活干了,那這就是個好男人了。
古代有句話怎么說來著,君子遠庖廚。
就是說讀書人是不為著鍋臺打轉的,認為那是女人才該干的事。
是沒出息的活。
雖說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,可很多人骨子里的封建意識并沒有多少改變。
而陸西辭的行為,證明他是個新新社會人。
他知道疼人。
這樣的人過日子,你不會受委屈。
那些骨子里大男子主義的,你受了委屈,你跟他也說不通,因為他覺得那都是你應該做的。
反正就陳奶奶這里,陳奶奶覺得陸西辭很好。
午飯過后,外面的雪花好像變小了。
陸西辭等雪花變小了一些,就問余貝貝“出去走走嗎?”
余貝貝立馬就搖頭。
雖說雪下的小了,但外面的溫度并沒有上升,而且京市的冬天真的很冷。
她立馬就搖頭,陸西辭的臉上浮現短暫的尷尬,隨后又厚著臉靠近余貝貝一些,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陳奶奶的目光不停的在兩人之間脧視著。
余貝貝沒他這么臉皮后,只能戴帽子,圍圍巾,然后跟他出門去。
裝備齊整,余貝貝拿起傘撐開。
她剛撐開傘,陸西辭就很彎腰躲進了她的傘底下。
順便伸出手,把她手中的傘給接了過去。
傘下多了個人不說,對方還把她的傘給奪走了,余貝貝轉頭就想說話。
可陸西辭的一只手掌卻撐在了她的背后,不給她說話的機會,把她往前推,他自己倒是很禮貌的給陳奶奶留了話“奶奶,我們一會回來。”
陳奶奶坐在屋里都沒出來,“欸,好,”她還是有眼色的,什么時候該出現,什么時候不該出現。
余貝貝被人推著走,走沒幾步,就不干了,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上車說,外面冷。”
外面確實冷,外面還引人注目呢!
余貝貝只能埋頭跟著他。
兩人到車邊,車上的警衛員就撐著傘下車了。
“我上車坐一會,”他只說了這一句話,那警衛員就很有眼色的撐著傘往旁邊走去了。
陸西辭拉開后車門,讓余貝貝上車。
余貝貝也沒客氣,立馬就鉆上車了。
雖說車上也不暖和,可到底比外面好多了。
陸西辭收了傘,隨后也上車。
軍用吉普的后車座其實挺寬的,余貝貝一個人坐的時候覺得很寬敞,但等陸西辭一上車之后,空間立馬變的就很逼仄,狹小。
余貝貝想,這人明明挺瘦的,怎么還挺占地方?
心里這樣無厘頭的想著,嘴上余貝貝卻沒說不要緊的話,“你喊我出來說什么?”
“是不是離婚申請批好了?”余貝貝猛然想到這個可能,面上自然而然的閃過喜色。
陸團長因為在狹小的空間內跟媳婦共處,心里剛剛升起的旖旎,因為余貝貝嘴里的話,還有她面上閃過的喜色,瞬間消失了個干凈。
他也很利索的搖頭。
余貝貝就不樂意了“那你喊我出來干嘛?”
“快說。”
陸西辭看著她“你想去那小日子去干嘛去?”
他上次打電話給她也就是想問這事的,但因為臨時有事,也沒顧得上說幾句。
再加上他覺得這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,所以就立馬請了假回來。
最主要的是他想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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