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我要見烈陽,鷹哥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。
“這次行動,你們是要合作的,先熟悉一下也好。”
他給自己的同事打了個電話,得知烈陽下午兩點趕到,便對我說。
“畢竟是江湖上的老前輩,我們去機場迎接一下吧!”
“好!”
對于前輩,還是要給予尊重的,更何況,我有事求他。
我們兩人提前趕到機場,鷹哥買了個接機用的手舉牌,上面寫著——歡迎烈陽前輩蒞臨指導工作。
不一會兒,遠處走來一個身著白色練功服的老人家,他到牌子后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大笑著走了過來。
鷹哥先是小聲提醒我。
“這位就是烈陽前輩。”
隨后,他快步迎了上去,熱情的與烈陽打招呼。
“領導,歡迎來琴島游玩。”
烈陽前輩是爽朗的性子,他笑著說道。
“早就聽說琴島十三局的負責人是個有趣的年輕人,來傳聞不假。”
他指著鷹哥手中的牌子。
“快收起來吧,我這張老臉都發燙了。”
鷹哥嘿嘿一笑,收起牌子,然后向烈陽介紹我。
“前輩,我身邊這位年輕人叫易小天,是林天佑林大師的親傳弟子,這次行動,他會與前輩合作。”
烈陽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,驚訝的問道。
“林大師收徒弟了嗎?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。”
他主動伸出手來。
“小朋友,你好啊。”
我與烈陽握了握手,謙虛的說道。
“前輩,久仰大名。”
烈陽再次笑道。
“什么大名不大名的,跟你師父相比,我可差的遠嘍。”
客套兩句后,鷹哥請烈陽先回他的茶館休息。
來到茶館后,他向烈陽前輩簡單介紹了這次的目標。
烈陽聽完之后,眼神變得狠厲起來。
“殺人取魂做鬼偶?這個叫賈磊的,還真是膽大包天!我烈陽生平最瞧不起這種為非作歹的人,說吧,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行動?”
鷹哥立即道。
“等您休息好。”
烈陽把手一揮。
“我雖然上了年紀,但也沒老到走兩步就大喘氣,現在就出發吧!”
鷹哥向了我,我點了點頭,把提前準備好的紙蝴蝶取了出來。
烈陽好奇的問道。
“小朋友,這是什么?”
我把紙蝴蝶的作用講了出來,烈陽羨慕道。
“還是你們道家本事多啊,不像我們三火宗,只會玩火。”
我輕輕拍了個馬屁。
“前輩說笑了,江湖上誰人不知,三火宗把火玩出了花樣,玩出了高度,尤其是您,但凡是練習火功的修行者,都把您老當成了榜樣。”
烈陽爽朗大笑。
“你這小朋友真會說話,老人家愛聽!”
我笑著回答。
“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這些馬屁話我都是跟蒲戒學的,論拍馬屁,他自認第二,應該沒幾個人敢認第一。
拍完馬屁,我隨手畫了一張符,融入紙蝴蝶。
烈陽到我以指畫符的本事嘖嘖稱奇,他不知道的是,我是故意在他面前露一手的,畢竟他對我的印象越好,后面我求他辦事,成功的可能性越高。
在我放飛紙蝴蝶之前,我問鷹哥。
“你的人都準備好了嗎?”
賈磊已經被打草驚蛇,這次行動必須成功。
“放心吧!我的人會暗中跟我們,這次肯定不會讓他跑掉的!”
我說了聲好,然后松開了捏著紙蝴蝶的手。
紙蝴蝶感受到追蹤符的氣息,立即展翅向門外飛去。
我們三人立即跟了上去,我操控紙蝴蝶飛的高一些,然后坐在副駕駛上,指揮著鷹哥開車去追。
我本以為,紙蝴蝶會飛往人煙稀少的地方,沒想到,它竟是飛向了鬧市區。
這讓鷹哥眉頭緊皺,鬧市區民眾太多,一旦打起來,很可能會波及無辜。
最終,紙蝴蝶飄到了一家KTV的門前。
我們三人下了車,鷹哥開口道。
“小天,你先進去確定一下人在哪個房間,我聯系一下警方,讓他們協助一下疏散人群。”
我說了聲好,剛準備進去,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我。
“姐夫!”
我扭頭一,這不是王嬌嬌的弟弟王明嘛!
我愣了一下,詢問道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
王明指了指面前的KTV,嘆氣道。
“老爹嫌我整日游手好閑,讓我來這家店上班,學習一下經營之道。”
我嘴角抽搐了一下,原來,這家KTV也是王家的產業。
不過這樣也好,有王明在,調查起來就方便多了。
我對王明說。
“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王明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。
“都是一家人,說什么幫忙,姐夫,你盡管吩咐,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,弟弟都給你辦妥了!”
“用不著你上刀山下火海,讓你的員工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在哪個房間,還有他身邊有幾個人。”
說完,我讓鷹哥把賈磊的照片找了出來,讓王明去打聽,比我直接用紙蝴蝶去找更好,畢竟賈磊現在警惕心很強,我沒辦法像林楓那樣完全隱匿自己身上的靈氣波動,貿然靠近很有可能被發現。
“小事,交給我!”
王明拿著照片進了KTV,很快,他又跑了出來。
“姐夫,你沒搞錯吧?我的員工說沒見過這個人。”
沒見過賈磊?難道是他的情人獨自過來的?
既然賈磊不在,那就沒必要讓烈陽前輩出手了,畢竟他身上的練功服在這種環境下,實在是太吸引路人的目光了。
我請烈陽前輩在車里休息,然后帶著鷹哥一起進入了KTV。
鷹哥手里沒有賈磊情人的照片,于是我向今日值班的服務生口述了女人的特征。
服務生聽完之后立馬道。
“我有印象,那個胸很大的女人,挽著一個特別奶的男生去了三樓的包廂,她點酒的時候,還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。
當時我還跟同事吐槽,這女人一就是吃人不吐骨頭,也不知道那小男生頂不頂的住。”
聽完服務生的話,我仿佛到賈磊的頭上,出現了一個泛著草色的帽子。
上次交手時我已經發現,賈磊的情人并非修行者,而是一個陰人,對付她,我和鷹哥兩人就足夠了。
我對服務生說了聲謝謝,然后和鷹哥兩人來到了女人開的包廂。
包廂里傳來震耳的歌聲,是原唱。
很少有人會來KTV單純的欣賞音樂,這樣做的人,大概率是想掩蓋其他的聲音。
包廂大門上本有一個圓形的玻璃,卻被里面的人用衣服給蓋住了。
我了一眼鷹哥,鷹哥點了點頭,示意我可以動手了。
我用力推開了門,屋內立馬飄出嗆人的煙味,煙味中還混雜著其他的味道,我只聞了一下,便感覺腦袋有些昏沉。
我立即屏住呼吸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是一種能讓人致幻的迷藥,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效果。
房間的沙發上,有兩個人,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躺在沙發上,眼神迷離。
他身上的衣服被扯了起來,褲子也被褪到了膝蓋處。
男生的旁邊,坐著一個半露的女人,這模樣,應該是剛剛完事。
女人發現門被打開,一只手捂住胸口,一只手飛快的從扔在茶幾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,似乎要與我們魚死網破。
就在我準備動手之際,站在我旁邊的鷹哥厲聲喝道。
“扔掉武器,舉起手來!”
我側頭一,只見鷹哥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手槍,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女人。
女人立馬扔掉手中的匕首,然后乖乖的舉起雙手。
嗯……蒲戒說的沒錯,是假的。
鷹哥神情堅定的說道。
“把衣服穿好,不許有多余的動作。”
被槍指著,女人連喘氣都小心翼翼,她趕緊穿好衣服,再次舉起雙手。
我走到茶幾前,發現一個小巧的香爐,香爐冒著紫色的煙,剛剛讓我感到眩暈的味道,就是從這里冒出來的。
我拿起桌上的抹布,蓋在香爐上,沒了氧氣,香爐很快就熄滅了。
我問女人。
“這是什么?”
女人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神志不清的男生,答案不言而喻。
鷹哥通過對講機讓手下打120,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銬,把女人的雙手鎖在背后。
我驚訝的發現,鷹哥的手銬散發著濃郁的靈氣波動,似乎是一件法器。
見我好奇,鷹哥解釋道。
“這是我們科研部的最新產品,被它鎖住的人,只要修為不高到離譜,都會被封閉經脈,對付陰人和修行者都很好用。”
鷹哥押著女人回到了他的地下賭場,他把女人推到椅子上,然后開始審訊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人把臉一撇,一副“打死我也不說的”表情。
我正準備向鷹哥推銷自己的吐真符,這符之前幫蘇家審問時用過,效果非常不錯。
可還沒等我開口,鷹哥便從一個櫥子里拿出一個針管,針管里裝有藍色的藥水,著就很嚇人。
他還沒走近女人,女人臉上便露出了慌張的表情,她顫著聲音問道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
鷹哥露出邪魅的笑容。
“跟你用在那個小男生身上的東西差不多,就是勁兒大了點,只要打上一針,你連銀行卡密碼都會說出來。”
說完,他撓了撓下巴,喃喃自語道。
“這東西要用多少劑量來著?我怎么想不起來了……算了,干脆都打給你吧,反正能報銷……”
“別!我說!我叫洪晨晞!”
鷹哥嚴肅的說道。
“你接下來最好別撒一句謊,否則后果你自己清楚的。”
他搬來一張椅子,坐在洪晨晞面前,并掏出一支錄音筆。
“你跟賈磊什么關系?”
“我是他包養的情人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,昨天他發現自己被盯上后,就把我扔在了賓館,然后一大早就離開了,走之前我問他去哪,他沒回答,只說等他再聯系我。”
洪晨晞生怕鷹哥不相信,急忙道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!”
鷹哥臉上表情不變,繼續審問。
“你對賈磊了解多少?把你知道的事情,都說出來!”
……
審訊時間很長,我聽了一會兒就出去了,相信以鷹哥的專業,能讓洪晨晞連自己勾搭過多少小男生都能交代的清清楚楚。
我在樓上的茶館與烈陽前輩閑聊,讓他給我講一講江湖上的事情,我初入江湖,知道的甚少,有這樣的老前輩傳授經驗,以后能少走許多彎路。
兩個小時后,鷹哥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,他略疲憊的對我們說。
“那女人交代了賈磊之前藏身的幾個住處,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,希望能有結果吧!”
他的表情有些無奈,以賈磊表現出的謹慎,他的手下很可能會撲空。
果不其然,鷹哥的手下很快就傳來消息,沒有發現賈磊的痕跡。
鷹哥眉頭皺的很緊,我問鷹哥。
“賈磊有沒有可能已經逃出琴島了?”
鷹哥搖頭。
“昨天被他跑掉后,我們已經派人監控所有出入琴島的道路,連鄉間小路都有人盯著,他應該還在琴島。”
他嘆了口氣。
“賈磊這人作惡多端,光是洪晨晞知道的,他就已經殺了十幾個人,如今他自知被我們盯上,為了自保,有可能會殺害更多的人制作鬼偶。”
烈陽前輩生氣的拍了一下茶桌。
“這種混蛋,就該碎尸萬段!”
等他把手抬起來時,茶桌上出現了一條裂紋……他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“沒收住力,我賠你一張。”
鷹哥急忙道。
“這桌子早就該換了,讓前輩見笑了。”
我心中暗驚,烈陽前輩這可不是什么硬氣功夫,而是實實在在的內勁,可見他的修為有多高。
就在這時,烈陽前輩突然向我。
“小朋友,我記得你們道家有一招內景問命的法術,你會嗎?”
鷹哥也向我,眼神中滿是期待。
我猶豫了一下,解釋道。
“確實有這門法術,但能不能成功,我沒把握。”
鷹哥立即道。
“試試吧!總比我們兩眼一抹黑要強。”
我點了點頭,答應下來。
“行,施展這個法術,需要一個與賈磊關系親密的人協助。”
“洪晨晞?”
“對,需要她配合才行。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