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老夫人憤怒指責:“不是你是誰?這登徒子定然是你找來的,你為了能毀了我的名聲,才把我打暈送到他的面前,讓他糟蹋,你最該死,我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!”

她像是瘋了那般,徑自拿著手里的銀釵狠狠往林怡琬身上用力刺下。

“夠了!”戰閻厲聲阻攔。

樓老夫人淚眼婆娑的指責:“戰閻,你想護著她是不是?如果侯府不給我一個公正的處理,我就去告御狀,我就不信,當朝皇上能眼睜睜看著我這功勛遺孀遭受欺辱!”

戰閻沉聲說道:“到底是不是有人陷害你,審問這個登徒子就能真相大白!”

樓老夫人冷厲的眼眸陡然落在瑟瑟發抖的小面首身上:“你說,到底是誰指使了你?”

事到如今,小面首還能如何說?

他白著臉回答:“是侯夫人,她約了小的半夜前來柴房相會,哪成想,她沒來,竟是把這老夫人給送進來,甚至還在她身上下了助情粉,她糾纏過來,我把持不住,就!”

他沒繼續說,但是眾人都已經看到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
戰老夫人率先發難:“林怡琬,你都已經成為侯府的夫人了,你為何還要這般歹毒,竟然連她都容不下?她的夫君和兒子全都死在戰場上了,她何其無辜啊!”

戰家族老不滿說道:“侯爺,你還在猶豫什么?這種女人你還不將她趕緊休掉,趕出侯府嗎?”

戰閻毫不猶豫打斷:“本候向來公正處事,本候不相信琬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!”

戰老夫人怒斥:“人在做,天在看,戰閻,你就不怕你死去的大伯從棺材板子里面跳出來找你算賬?”

林怡琬忽地驚叫起來:“啊,侯爺,你的背后真的有人啊!”

戰閻還真是不害怕,因為他并不心虛。

倒是樓老夫人聽了那句話之后,頓時面色蒼白難看,再加上驚嚇,她兩眼一翻,頓時就暈死了過去。

戰老夫人連忙開口:“來人,快去請府醫過來!”

林怡琬快步上前道:“不用請府醫,我來就行!”

容不得別人阻攔,她一下子就握住了樓老夫人的手腕。

這一摸下去,她面色就有些復雜。

之前她原本想著,是趁機會給樓老夫人用假孕藥的,讓她做過的丑事徹底暴露在人前。

只不過,摸著脈象,她這假孕藥定然是用不上了。

因為她真的有了身孕!

不得不說,這位樓老夫人還真是老蚌懷珠啊。

看出她面色的古怪,戰閻忍不住擔憂詢問:“琬琬,她怎么了?”

林怡琬搖搖頭:“我說了不算,你還是再請別的醫者前來給她診脈吧!”

戰閻擰了擰眉心,迅速命令:“影魂,去扛藥老!”

不多時,藥老就面色蒼白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。

他幽怨的看了戰閻一眼,就腳步踉蹌的前去給樓老夫人診脈。

片刻之后,他才復雜開口:“樓老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!”

只一句話,就震的眾人瞠目結舌。

戰老夫人也是如同吃了屎那般,面色復雜難看,她萬萬沒想到,樓老夫人竟然一語中的。

她可以懷疑林怡琬的診斷結果,但是絕不會懷疑藥老,因為他是戰閻的親信。

戰閻冷冽詢問:“藥老,你可診仔細了?樓老夫人是寡婦,她怎會懷孕?”

藥老凝眉看向林怡琬:“夫人不是也懂得醫術嗎?你應該是診過了?”

林怡琬緩緩點頭:“不錯,跟你的結論一樣,約莫有孕兩個月了!”

藥老挑眉:“我就說我醫術沒退到這種地步吧,竟然連孕脈也能診錯!”

這時候族老們才紛紛反應過來,他們憤怒指責:“她竟然早就跟人通奸,她這個失德婦,真是敗壞了我戰家的門風啊!”

林怡琬趁機將樓老夫人弄醒,她茫然的轉頭看向眾人:“怎么回事?剛剛我怎么了?”

“呸!”一名戰家族老將唾沫吐到她的臉上,嘶聲咒罵: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,你早就跟男人通奸有孕,你趕緊帶著你懷了的賤種,滾出侯府!”

樓老夫人矢口否認:“我沒有,我是被冤枉的,你們怎么能這般污蔑我?”

戰閻嘲諷說道:“是不是污蔑,給這個男人用刑就知道了,影魂將他的骨頭寸寸敲斷,直到他說出真話為止!”

“是!”影魂高聲應下,徑自拿了林怡琬之前扛著的鋤頭,毫不猶豫的高高揚起。

小面首嚇瘋了,他急切開口:“我說,我是樓老夫人一直養著的面首,平日里,我都男扮女裝藏在她的院子里面,今天原本是她想要算計侯夫人,卻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又來到了柴房!”

此刻,眾人已經不想知道樓老夫人是如何來到柴房的了,他們只關心,一定要把這不要臉的蕩,婦趕出侯府!

大族老率先開口:“來人,開祠堂請族譜,將樓氏移除戰家!”

樓老夫人哭泣哀求:“不要啊,我知道錯了,我只是一時間受不住寂寞,守寡的日子太難熬,你們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?”

“嘭!”大族老抬腳將她踹翻在地上:“你自己不要臉,竟然還妄圖算計侯府主母,你罪該萬死!”

樓老夫人用力搖頭:“不是我,不是我,是!”

容不得她說出來,戰老夫人猛然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個大嘴巴:“你不想活了嗎?毀了戰家對你有什么好處?”

樓老夫人被打懵了,她張著嘴,滿臉無法置信。

戰老夫人迅速看向戰閻:“阿閻,你伯父死在戰場上的時候,是不是交代過你,讓你要善待他的發妻?”

戰閻不動聲色的反駁:“可她的發妻跟別的男人偷,情,并且還懷了奸生子!”

戰老夫人咬牙打斷:“她守寡多年,一個人待在這個院子里面孤苦寂寞,你為什么就不能體諒她呢?”

戰閻沉聲說道:“我不是早就把和離書給到了她的手里?只要她想離開,沒有規矩束著她,甚至我還會給她一筆龐大的榮養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