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柏柏哼哼了兩聲開始打瞌睡了,靳漠漓滑動著手機屏幕,在各種社交平臺上尋找新聞。
距離人類發現靈氣復蘇還有3年,但其實,動物比人類更早發現靈氣復蘇。
在這幾年里,許多動物都開始出現了靈智,密集上了許多新聞。
所以,靳漠漓對于這只豬婆龍能聽懂人話的事情,一點都不驚奇。
以后,會出現更多。
找來找去,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看來,現在還沒正式開始。
很快,菜就陸續上了,靳漠漓輕輕地拉下了口罩,準備開吃了。
桌子底下的大嘴已經張開了。
“想吃嗎?”
虞柏柏‘哼唧’了一聲。
靳漠漓抿了抿唇,用筷子把肉剔下來喂她。
烤串,烤魚,小龍蝦,菜擺了一大桌子,靳漠漓吃了一半,另一半給虞柏柏吃了。
隔壁攤子上。
王利利看了又看。
總覺得,隔壁那桌坐的就是靳漠漓。
不確定,再看一眼。
越看越像。
就算戴著鴨舌帽、穿著連帽衫,沒看見正臉,可王利利還是覺得那就是靳漠漓。
更何況,他桌子底下還有揚子鱷。
王利利拿著手機,想打一個電話給靳漠漓,可是又怕搞錯了,打擾到了靳漠漓的清夢,他發脾氣的話不好收拾。
所以,王利利決定再看看。
不會的,那不會是哥的。
我的老板才不會這么接地氣。
他肯定不會出現在這種路邊的小攤子上。
靳漠漓可是出了名的嬌氣。
讓蚊子咬上一口都能疼半天。
眨眼,那條虞柏柏打來的魚也吃光了,靳漠漓的桌子上已經堆起了小山一樣的蝦殼。
他把所有口味的小龍蝦都點了一份,吃一半,喂一半。
虞柏柏在桌子下面吃蝦不吐殼,一會兒干完一大盆。
忽然,一陣酒氣傳來。
一只腳重重地踩在了虞柏柏的尾巴上。
發飆的虞柏柏一扭頭看見了一個醉漢的臉。
“咦!這只豬婆龍好肥啊,烤了一定好吃。”
看得出來,不是說笑。
醉漢都開始流口水了。
毫無準備的虞柏柏被拎住尾巴倒提了起來,幾個醉漢圍著她垂涎著。
媽的竟然想吃我!
虞柏柏的四個爪子生氣地劃拉著。
“老板,把這只豬婆龍烤了。”醉漢招呼老板。
燒烤攤的老板忙說:“幾位哥,豬婆龍現在保護動物,不讓烤了。”
壯漢一聽就變臉了,拎住了老板的領子,兇神惡煞地道:
“老子祖上幾代都是吃豬婆龍的,憑……憑啥不讓烤,烤!出事我擔著。”
老板嚇壞了,那醉漢的拳頭像是要吃人一樣。
“好,烤……烤。”
先報警再說。
沒想到,一個重重手掌落在了壯漢的肩膀上。
“放開他們。”
壯漢回頭,見自己身后站著一個年輕人,一身干凈的休閑裝,戴著口罩鴨舌帽,只有一雙冰寒的眼露在外。
“哪兒來的小白臉,多管閑事!”
醉漢想把那只手薅下去。
沒想到那只手忽然爆發出了千鈞不只的力道,將他的肩膀猛的一按。
頓時,他整個手臂和肩膀就是一麻,手一松,鱷魚和夜宵攤的老板都順利跑了。
“敢打我哥!”
醉漢一看自己人被欺負了,齊齊撲向了那個年輕人。
可沒想到那年輕人身手了得,幾個醉漢完全近不了他的身。
人群大亂,許多食客紛紛逃開了。
還想看個清楚的王利利也被人拉開了。
“走啦走啦,那個人這么猛,一定不是漠漓哥啦!”
“我們的老板才不會這么猛!”
很快,戰斗結束。
五個壯漢總共也就戰斗了3分鐘,全部被打得躺地上嚶嚶嚶。
“嚶嚶嚶,好漢饒命,我們就是想吃點宵夜,妹想打人啊——”
年輕人云淡風輕地用紙擦了擦手。
“滾。”
一個字,如同響雷在壯漢身邊炸開。
“謝謝好漢。”
幾個醉漢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等夜宵攤老板帶著幾個公安過來的時候,醉漢還沒走遠,可那個年輕人和揚子鱷已經走了。
他的手機里還收到了支付消息。
午夜的小河邊。
一箱啤酒,一袋花生米,幾盒熟食,一只打瞌睡的揚子鱷,還有一個孤獨失意的人。
剛才嘗試聯系了一下,還是沒能聯系上未來的人族同盟。
設備是沒問題的,之前已經在各個時空里試驗過了。
其實靳漠漓已經有預感了。
在未來,人族同盟或許已經不在了。
那是地球上最后的人類組成的基地,人族同盟沒了,說明人類已經徹底滅亡了。
他是利用基因技術培育而出的最強人類,沒有家人,也沒有朋友。
現在,連屬于自的族群都沒有了。
思及此,靳漠漓將喝干的啤酒罐子捏扁,放進了垃圾袋里。
他又拿了一罐酒出來。
推了推旁邊趴著打瞌睡的虞柏柏。
“一起喝點?”
吃飽的虞柏柏哼唧了一聲,不想起來。
可是地上睡著真不舒服,小爪子劃拉了幾下,沒找到適合睡覺的地方,只好爬到了靳漠漓的大腿上,枕著他大腿睡。
“那我自己喝了。”
靳漠漓擼著虞柏柏的頭,另一只手抬起,向著天,看著那一輪明月。
然后將啤酒緩緩傾倒在地上。
像是在祭奠什么。
一直到凌晨,靳漠漓才起身回民宿了。
困極的虞柏柏哼哼唧唧地跟在他身后,罵罵咧咧。
形單影只的靳漠漓聽見那哼哼唧唧的抱怨聲,悲涼的心竟然有了幾分暖意。
一人一魚沿著無人的河道一直走,走過了石拱橋,終于看到了民宿。
靳漠漓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。
他身后的虞柏柏也停下了。
靳漠漓迅速地藏到了一叢樹下,默默觀察著大門口的情況。
他的幾個助理全都出來了,堵在了民宿大門口。
門口,王利利越想越氣。
“又偷偷溜出去,電話不接,短信不回,哥這是什么意思!”
一邊助理忙穩住他:“王哥,你消消氣,哥很快就會回來的!”
王利利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后門小門都給我堵死了,這次,我得和他好好聊聊了!再這樣我去就找祁哥和臻哥告狀了!”
王利利氣勢洶洶,像是個逮出去偷腥丈夫的原配一樣。
靳漠漓默念他們的唇語,已經知道目前的形勢了。
“前門后門已經被堵死了,麻煩了。”
未料,一邊的虞柏柏哼唧了一聲。
就這?
怕它個鳥!
一會兒看我臉色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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