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凌回到位置,小心翼翼地喝了口茶剛想安撫長亭兩句,卻聽長亭言道:“你跟他說我腦子不好?”
方凌一口茶差點兒嗆到了姥姥家,一邊咳嗽一邊慌忙解釋。
“沒……沒有的事!我跟他說你功夫好,他再敢造次,小心你打爆他的頭。”
“我為人一向謙和有禮,怎會與一素人動手?”
方凌聽聞“謙和有禮”四個字,一陣咋舌,直覺他對這這四個字似乎有什么誤解。面上卻不得不鎮定道:
“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,讓他少說兩句,免得擾了您的清靜。”
“誰說我喜好清靜?我正值壯年,開朗活潑得很,怎會是那樣一副老人家作派?”
方凌雖說平常瞎話也說得不少,但要她如此昧著良心卻也有些心理負擔,只得一邊悶聲喝茶一邊點頭稱是。
好不容易熬到飯菜上桌,更是端起飯碗一通胡吃海塞,生怕一旦空出嘴來一不小心便將那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飯畢,店家果然收拾出來兩間房,只不過一間是三樓的上房,一間卻只在二樓。
方凌見長亭望著樓梯眉頭微蹙,只怕他再惹出什么亂子,忙殷勤上前言道:
“上房當然是給您準備的,小的住二樓就好了。”
誰知長亭依稀記得那周放似乎也是上了二樓,便抬腳徑直進了二樓房間。
方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直覺長亭如今越發地難伺候,似他這般任性,也不知仙堯是怎樣和他生活了這許多年?
怪不得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是那般的寡言少語,當真是讓人心疼得緊。
方凌忍不住心下一陣嘆息。
正暗自想著,卻不想房門突然被推開,緊接著閃進一條人影。方凌駭然;永陵治安如此不濟嗎?蟊賊行竊都不用事先點根悶香的?
正待大呼示警,卻見燈火中那人面貌很是清秀熟悉,雖是作了男裝打扮,但看起來分明是個女人。仔細一瞧,這不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妙清嗎?
“你這么快就被長亭君逮住了?”妙清進來便問道。
“啊?……算是吧。”方凌瞠目結舌,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“我就說吧,憑你這榆木腦袋,必定是斗不過長亭君的。不如咱們二人謀劃謀劃,怎樣避開他的耳目,幫你逃出去?”
“你為何要幫我?”方凌對這突如其來的善意有些招架不住。“你能先告訴我你為何會在此處嗎?”
“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唯一能幫你逃出魔爪的人。”妙清信誓旦旦地道。
“你這意思是單憑我自己是高低出不去了?”
“你沒見長亭君看你看得有多嚴嗎?那周放剛想跟你套個近乎,長亭君立刻橫眉冷對,好似周放是前來劫囚的。”
“周放是你的人?”
“那倒不是,他應當是賀漣風那廝的狐朋狗友吧。”
“賀漣風?”方凌大驚“他也在這里?”
“這本來就是人家的產業。我說你這缺心眼兒的小肥羊,你不會羊入虎口了還不自知吧?所以要不要我救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怪不得周放肯讓他們住下,原以為是遇到了沒心眼兒的老好人,不想卻是遇到了故人。這周放看似親和隨性倒也很是有些心機的。
方凌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決然道:“那也不用。賀漣風在哪里?我這就去與他說清楚,大不了大家一起難堪。”
說著方凌作勢就要出去,反正那渾身藏著蟲子的大巫也沒有跟來,總不能還怕了他賀漣風。
妙清忙一把拉住她,“賀漣風不在,若是他在,早就搖著那一身花枝招展的羽毛貼上來了。”
方凌聞言,眉眼間這才放松下來。
妙清瞧著,卻又言道:
“不過大概這兩日就該回來了吧。據說是那周放介紹了個匠人,很是有幾把刷子,只聽著描述便能打出以假亂真的玲瓏扣來。”
“這廝還想拿假的來糊弄我?”
“也算不得糊弄吧,他們一起喝酒聊到此事時,你那娘家弟弟也是同意了的。”
方凌暗罵一聲浮生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憨貨。
“所以你想要逃走最好趁早。”妙清補充道。
妙清一臉期待地等著方凌回復,只見她倒好,只皺著眉頭想著心事,并沒有做決定的意思,于是急道:
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動身?”
方凌很是奇怪,“你為何如此著急?你到底是怎么來得這里?”
妙清聞言,硬著頭皮顧左右而言他,“不管你什么時候走,反正走的時候我必須得幫你一把。”
“開玩笑,我來去自如,為什么非得帶上你礙事?”
妙清急了,“你這小妮子怎么如此不知好歹?我告訴你,你要不讓我幫,我就喊,到時候誰也走不掉。”
方凌聞言總算聽出這話里的意思,不由地嘻嘻笑道:“果然是偷偷跑出來的。想讓我帶著你?那你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我就帶。”
“這么愛打聽,小心爛舌頭!”妙清見方凌識破,憤憤不平地道。
“那我自己一個人慢慢在此爛舌頭,您請回吧!”
“你這個人,為何總要刨根問底?和你又沒有關系。你修你的功德,莪修我的,咱們互不相干,我又不會搶了你的!”
“哦,原來是聽說我要下山修功德,所以也仿了我的路子來的。”方凌笑容更盛。
“誰仿你的路子了?我就是突然也想到這里了不行嗎?”
“啊,原來是這樣。你說咱們兩個怎么突然就如此的心意相通了呢?”
方凌歪著頭瞅著那廂顯然已經氣急敗壞了的妙清。
妙清見她這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氣得轉身便要離去。
誰知方凌卻道:“你是歸云山的大小姐,你不與我說清楚,萬一人家告我拐帶良家婦女怎么辦?到時候就算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。”
妙清回過頭來,瞪了方凌一眼,氣鼓鼓地坐下,半天才道:
“那日得知你們都走了,我便明白通過長遇老頭混進蕪塵院的法子的確是行不通的。
我爺爺、我爹爹都是反對此事的,沒有將我強行鎖起來,只怕也是因為他們并未將此事當真,覺得我只是與妙音一樣,一時胡鬧罷了。
退一萬步講,便是后期真想斷了我的念想,也不過與蕪塵院知會一聲的事。
要想將生米做成熟飯,怕也只有你這條路可走。既然你能下山修功德,我為什么不能?
所以當日我便偷偷查了仙越師兄遞給爺爺的表帖,得知你們的行動路線,便去找了賀漣風。他肯定是要來捉你回去的,所以我便讓他帶我一起來了這里。”
“原來是你出賣的我?我就說賀漣風怎么能這么快找到這里?”
妙清聞言,卻是率先紅了眼眶,嚷嚷道:“我也不想出賣誰,但是我一個人實在不敢上路嘛。你都不知道他們一路上都想甩掉我,有一次我追著他們的馬車跑了一里地,他們才又拉上我,我腳都磨破了……
我每天夜里都不敢睡踏實了,生怕他們又丟下我跑了。好不容易來了這里,我剛睡了一個整覺,醒來他們就又不見了……”
說到傷心處,妙清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,可見一路上是當真受了不少委屈。
方凌最是心軟見不得別人掉眼淚的人,眼見妙清哭得梨花帶雨,一時手足無措,連忙捏了袖子替她擦了擦。
“哎……可憐見的,好好的大小姐不做,你偏要跑到這兒來吃苦,還連累著我……”
妙清見方凌還在埋怨自己,一把將她的手甩開,倔強地道:
“誰不想做大小姐,誰不想?你知道什么?你現在是風光了,可是我娘才是歸云山第一位女修,現在除了我,誰還能記得她?你們都把她忘了,連我爹爹都忘了……”
方凌聽渺思提過一嘴妙清娘親的事,據說那是棲霞山的一位女修,后來嫁到云虛宮,卻并不受寵。
其時,許多名門大派并不接受女修,她覺得丈夫可能也是因為嫌棄自己常年在外拋頭露面,便廢去一身修為,在家專心相夫教子。
誰知丈夫第二年便娶了一位妾室。這時她才明白,丈夫不是不喜她女修的身份,而是不喜她這個人,于是終日郁郁寡歡,在妙清五六歲的時候便仙逝了。
想來,她當年闖蕩江湖時,何等的意氣風發,風姿綽約……
方凌見妙清哭得傷心,內心也是一陣嘆息,但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,只得撫著她那不住顫抖的后背,輕聲道:
“別哭了……你娘在天上看到你這樣該傷心了。”
“我娘才不會傷心,她該怪我沒出息才是!”
“嗯,是挺沒出息的。”方凌低頭笑著逗妙清道:“我要是你娘,我就說‘羞羞羞,把臉摳,摳個渠渠種豌豆……’”
妙清拍開方凌作勢要在她臉上劃拉的手指,破涕為笑:“沒羞沒臊的,誰要你這小妮子當娘!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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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