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也不發作,她就是想讓霍危樓知道一點,那就是她比楚曦月要好多了!
等迦南出去后,霍危樓忙去把楚曦月扶到一旁坐下,這里是專屬于他皇帝的位置。
可他現在讓楚曦月坐。
楚曦月坐下后,霍危樓這才收回了他畫的東西,“阿月,你怎么來了?”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見她似乎有些生氣,霍危樓深深吸口氣,卻還是耐下性子坐在她身邊,“談一些事情,你怎么來了?”
“談什么事?”
霍危樓見她打破砂鍋問到底,也突然恍然了。
“阿月,你在吃自己的醋?”
“吃醋?”
楚曦月見這男人確實對女人的心思無法猜測,她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。
“傻不傻,我和迦南本就不是一個人,怎么能叫吃自己的醋,我只是覺得奇怪,她無淚之城沒事兒干了要下來找我的麻煩。”
“她也是為了你著想,不想你因為孩子而……”
“夠了阿樓,她是不是為了我著想我比誰都清楚,你離她遠一些,知道嗎?”
霍危樓真是明白了,果然懷孕的女人惹不起,這脾氣不是一般的大,其實他讓迦南來只是想讓她幫忙而已,沒有楚曦月說的這些事兒,而且他也覺得奇怪,迦南和她不是朋友嗎,她為何突然就對她這么大意見,莫非她已經知道了是迦南給他出的主意,打掉孩子?
“我明白了,你別生氣,日后我少讓她入宮,你怎么來了,今日肚子可還疼?”
霍危樓現在是對她非常的有耐心,楚曦月見他如此溫柔,氣也慢慢散了。
他緩緩站了起身凝視霍危樓的眼睛,發現他的眼睛有黑眼圈,這是沒睡好嗎?
“你沒休息?”
霍危樓卻是搖了搖頭,其實他這幾日都睡的很少,一方面是國事繁忙,一方面是他想著孩子的事情。
輾轉反側。
他把能想的法子都想過了,可好像只有一個辦法,但是這個辦法他又不敢貿然用。
他怕會遭來曦月的報復和仇視,所以,他一直都在尋找能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“我沒問題,你怎么來了?”
楚曦月還是很心疼男人的,這些日子她知道她沒睡好,她苦澀一笑,“阿樓,我找到新的辦法救我們的孩子了。”
什么?
當她說找到新的法子之時,霍危樓先是一愣,而后忙拉住了她的手,“阿月,什么法子?”
“你可聽說過定水珠的事?”
“定水珠?”
霍危樓倒吸一口涼氣,神色復雜看著楚曦月,見她眼中都是希望的光,眼神也沒有前幾日那般的暗淡,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是,離國大將蕭玉,你應該知道,聽聞他死后把定水珠給陪葬了,阿樓,我們只要找到這顆珠子,就能救我們的孩子了。”
霍危樓沉默一刻,慢慢站了起身,他深深吸口氣背過身去,“可阿月,這只是一個傳聞罷了,而且,蕭玉將軍當年到底埋葬在什么地方,沒人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,在漠河之下,我已經找端王那老東西核實過了。”
漠河?
霍危樓轉身深深凝視她一眼,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!”
楚曦月忙起身,“阿樓,我們試試吧,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,我絕對不能容忍我的孩子出事!”
見到楚曦月如此這般請求自己,霍危樓沉默一刻讓她冷靜下來,“阿月你先別著急,這樣吧,讓我先查此事,若確實有這回事兒,我一定會派人去找珠子,如何?”
“好,我等你消息!”
見她安撫下來了,霍危樓忙走到她身邊輕輕抱住了她,“別擔心,既然有這回事那就一定有法子,對了,你是聽誰說定水珠可以解除水火不相容的命格?”
聽到這話,楚曦月有些尷尬,她在沉思著要不要把獨孤一諾的事告訴他。
“怎么了?”
霍危樓見她似乎欲言又止,似乎也猜到了什么,莫非,這件事情還有別人知道?
楚曦月頓了頓,這才笑了笑,“是獨孤一諾,我猜應該是他!”
什么,獨孤一諾?
霍危樓有些警惕,“他又回來了?”
“不,我也說不好他是否來到離國,但是這件事是他告訴我的,阿樓,我也去問了端王了,是真的,只要有了這顆寶珠,我們母子就能沒事。”
“他的話你能信多少?”
雖然獨孤一諾給他送來了端王,也沒有要作戰的意思,但是他們終歸成不了朋友的,而且,他也知道曦月孩子的事情,他擔心獨孤一諾會從中作梗,會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。
畢竟,獨孤一諾想帶走阿月母女的心,從未變過。
這一點他還是心知肚明。
“他的話雖然不能全信,可如今我們還有別的法子嗎,難道你真要打了我們的孩子?”
“不!”
霍危樓想解釋,可發現無論怎么解釋都是徒勞,他確實動了打孩子的念頭。
“阿樓,我先回去了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她知道霍危樓很忙,那書桌上還有一大堆的奏折要他批閱,也沒工夫陪她。
說完她便起身要走,霍危樓確實很忙,齊國那邊雖然他沒去接收,但是他已經派了心腹前去處理那邊的事了。
所以,這幾日會很忙。
“我讓人送你出宮?”
“不必了,這么點路我還是沒問題的,沒那么嬌氣,你先忙。”
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“不必了,你先忙,晚上回來吃飯,念兒一直在念叨你。”
提到女兒,霍危樓的心也軟了不少,他點了點頭,“好,我一定回來。
這不,楚曦月離開后,霍危樓又開始忙碌,等她出去后,她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迦南,她正在指揮人搬東西。
“放在那里,對,這里搬過去。”
她要住在這里?
這是登堂入室了?
還得了!
楚曦月大步上前。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那些奴仆和侍女見到楚曦月忙施禮,“拜見娘娘!”
雖然他們也覺得這個女子和娘娘長得一模一樣很是奇怪,可皇上下的吩咐誰敢不聽?
或許,這位是娘娘的孿生姐妹也有可能。
“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啟稟娘娘,皇上吩咐讓我們給姑娘搬東西,姑娘要住在這里。”
“你要住在這?”
楚曦月對迦南現在是一點好感都沒了,原本她以為她不貪戀人間的事兒,沒想到如今她道是惦記起了自己的男人。
這還得了,婚姻保衛戰搞起來。
“沒錯,皇上讓本座住在這里,有問題可以及時幫他。”
楚曦月不想再這里吵鬧什么,她深深吸口氣,“你給我過來。”
說完便轉身離開,而迦南自然知道她找自己想說什么,她也不怕,她決定的事情,就無人能改變。
“你們繼續搬,按照我說的位置,若是有什么差錯我拿你們是問,明白嗎?”
她的樣子讓人有些害怕,可眾人也不敢多說什么,皇上這是幾個意思,有了一個楚曦月,怎么又找了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子入宮,而且還要住在這里?
正午時分,陽光高懸。
御花園內,姹紫嫣紅的花兒爭相斗艷的開放著,蝴蝶紛飛,好一一出春色黯然。
楚曦月卻沒心情看這些美景,她現在一肚子的火氣得著人出。
很快,身后傳來了一道細碎的腳步聲,楚曦月緩緩轉身便看到了朝她走來的迦南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她甚至都不客套了,直接詢問她想做什么,而迦南也不和她廢話那么多,她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,瞥了一眼她凸起的小腹,“這火胎是越發長大了,你真不打算打掉她?”
“閉嘴,這是我的孩子,我要不要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
楚曦月的話讓迦南有些尷尬,可她也不慫,“罷了,既然你想死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,你把燭龍寶珠給本座!”
“燭龍寶珠?”
楚曦月沒想到她竟想打燭龍寶珠的主意,真是天真做夢!
“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給你?”
“既然你想死,那你拿著還有什么用,不如給我,讓我拿著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你在做夢嗎?”
楚曦月緩緩走到迦南身邊,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,曾經她以為他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,畢竟從前是一個人,但是現在她覺得她太過分了。
既然如此,那她何必還要和她先禮后兵?
“我警告你,離我男人遠一些,現在就給我滾出宮里,若你做不到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想如何,你如今自身難保了,你還能滅了本座?”
迦南得意極了,既然楚曦月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那她也不介意都告訴她。
“楚曦月,本座不明白,我們是一個人,你為何如此在意我在他身邊,你若是沒有精力幫霍危樓,我來幫他不是很好,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,我和你一起伺候他不好嗎,為何你要這么生氣?”
我靠,這話真是絕了。
楚曦月從來不知迦南會如此不要臉,她忍不住譏笑一聲,“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,原來你如此不要臉?”
“你說誰不要臉?”
迦南瞬間就很生氣,抬手就想朝楚曦月打去,可楚曦月也不是省油的燈,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,大喝一聲,“放肆,你敢和我動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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